你這才知道,下雨天不應該寫小說的。更不應該寫詩。
她吻了咖啡杯一吻,隨手便將杯中還溫熱著的咖啡潑入傾盆大雨中。
『你,』自從她來以後,這是第一次打破沉默與你說話;『還寫詩嗎?』
盯著她在托盤上遊走的食指,你心底思索著任何能襯托纖細的辭彙,一面讓嘴擁有自主意識似地回答她的問題──
『……今天不適合寫。』
『這杯咖啡淡了。』她說。
你的嘴跟不上她話題的轉換速率,只是微張著,發出代表疑惑的單音。
『你看,雨這樣的大……』她終於收起手指,放下咖啡杯;『咖啡也耐不住這樣的氣勢,淡了味道,被沖刷進排水溝了。』
你轉頭看向外頭的雨,不知該回答些什麼。
『你,』她敲了敲桌面要你回神。
『……還寫詩嗎?』這回,她斷句的時間正巧與疾雷翻騰的瞬間重合。
『我……』
這回輪到你等待了。
等待哪道驚雷落下的瞬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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